裴翠云微微地一笑,用手把程咬金的手往旁边慢慢地拂开。然后,把自己的手按在了程咬金的额头上,轻轻地揉着:“你呀,还是那么的莽撞啊……”
“哎呀,这、这、这、这真跟做梦似的呀,哎,我都没想到啊,咱、咱俩怎么还能相见呢?”
“这叫冥冥之中定有天意呀。您是一个好人呐,您能够路见不平、见义勇为,能够勇斗歹徒只为救那一位陌生的弱女子,您还能够甘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那个陌生人,宁愿自己抱住歹人之腿,让歹人把自己打得口洽鲜血,让歹人可能把自己的性命都结束了,也要……也要为那女孩子赢得逃生的时间。您是好人呐!好人,老天自会保佑。要么您现在能够当瓦岗之主,能够当大德天子?您不愧‘大德’这两个字啊!您就是大德之人呐!”,
哎呦……程咬金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夸过呢。“嘿,哎呀,您过誉了,哎……这事儿啊,让谁碰到,谁都得管……
“不!世人多了,芸芸众生能够见义勇为者能有几人呢?事后说一句:谁见到此事谁都能管。但是,在当时,在那危急关头又有几人能够舍生冲上去呀?这是恩公过于常人之处啊!”
“哎,行了,行了,哎,裴小姐呀,您这么夸我呀,让我无地自容了。行了,裴小姐,您也别夸我了。咱俩有这么一段缘分,那也是命中注定的。俺老程做事啊,从来不图报答,您也不必这样。这……咱俩别老跪着了,这老跪着还真就跟拜天地似的。行了,裴小姐,赶紧起来,赶紧起来……”
程咬金赶紧趴起来,伸手不好意思地把裴翠云也给拽起来了。然后,让裴翠云重新坐在床上。这时,程咬金觉得挺尴尬的。事到如今,也不知道说啥好了。“呃……行了,小姐……呃,这事儿啊,就当过去的事儿,让它过去吧。反正这么多年,我也忘了,难为您还记着。既然今天咱大家都知道了,就行了。以后啊,这事儿就甭提了。小姐,您在这里好生安歇。俺老程啊,这……这、这、这……走了!”他转身还想走——
“您干嘛去?”
“我……我、我、我出去……”
“您不能走!”
“嗯?”程咬金一听,又转回身来了。“小姐,您还有何吩咐啊?”
“您就这么走了吗?”
“啊,呃……那那那那……”程咬金说:“那怎么办呢?”
“您要对我负责!”
哎呀……程咬金说:“小姐,咱、咱俩刚才只有夫妻之名,没有夫妻之实啊,这、这你要我负什么责呀?”
“没有夫妻之实?您可别忘了,这世上能够看到我身子的只有您和那死去的歹人呐!您救我的时候,我上身赤裸,是您拿衣服给我披上的,您难道忘了吗?”
“呃……这个……这、这……”程咬金一琢磨:还真是!我头一次见大姑娘的赤身裸体。当时,我还挺不好意思。现在,人姑娘让自己负责。“呃……那、那、那翠云小姐,我、我该怎么负责呀?”
翠云姑娘“噗嗤”又乐了,“你这个傻瓜呀!咱俩今天是干嘛的?咱俩今天是拜天地成夫妻。已然入了洞房了,我还能让你走吗?你走之后,我未来怎么再嫁人呢?传扬出去,无实时也是实啊!”
“呃……那、那、那该如何是好啊?”
裴翠云说:“魔王陛下,如您不弃,翠云我从今天开始愿为魔王千岁执帚!”
“呃……嗯?”程咬金没明白,“什么叫执帚啊?”
翠云又乐了,敢情这位魔王他不明白这文雅的词儿啊。“执”就是拿呀。“帚”就是笤帚啊。“‘执帚’的意思就是:我愿意待在你家天天地拿着笤帚为你家打扫卫生。那是谁呀?是你老婆呀!”
“啊?!”程咬金一听,大喜过望啊,“哦,您早说要当我老婆,我不就明白了吗?!哎呀……这、这……呃……不过,翠云姑娘啊,您说这话是不是违心的,是不是想报我的恩呢?这可大可不必啊,咱一码归一码,这个恩我可不敢让你用身子相报。”
翠云说:“你这个傻瓜,我偏偏想用我身子答报,难道说你还不允许吗?”
说着话,翠云姑娘一把拉住程咬金:“你给我上床吧!”
“叭嗒!”金钩这么一打,“唰——”罗帐这么一闭。“噌!”程咬金的大脑袋又从罗帐里面钻出来了,“噗!”把蜡烛吹灭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