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三三来到柳翩和张瑶的身旁。
以张辅和褚春秋为的队伍,距离城下仅剩数十里。
井三三说道:“城主还没回来,是先动手?”
柳翩道:“我们是暂住乌啼城,乌啼城主对我们有恩,就算反叛,也得知会城主一声,否则烂摊子就全甩给城主了,这属于恩将仇报,否则在神都来人前,我们直接就能离开。”
井三三无奈说道:“所以只能走最坏的一条路,虽然我想更坏一点,恩将仇报就恩将仇报,但老李的女人不同意啊,等找到老李后,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。”
柳翩道:“你打不过他。”
井三三恼火道:“用你说?”
张瑶问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柳翩回头看了眼城中的景象,说道:“乌啼城的大家已做好迎战准备,但我们没理由让他们为我们赴死,师娘已经在尽力劝阻,反正无论如何,这一战不能在乌啼城里打。”
张瑶又问,“时年呢?”
柳翩说道:“时年展露过符阵之术,有心者很容易猜到他也出自乌啼城,所以师娘已早早通知,让他先行一步,时年并非浮生,他会听话,而且有他娘留的底牌在,因此不用担心。”
他转身下城楼,说道:“撑到城主回来,我们就能离开了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乌啼城前三十里,停着两辆马车。
其后是一列神都鳞卫,一列骁菓军,一列镇妖使。
乌泱泱有数千人。
这架势怎么都不像是来造访的。
褚春秋从其中一辆马车里下来。
旁侧马车里下来的是张辅,张祁年以及暮夏姑娘也在。
出现在褚春秋身旁的是裴皆然。
甚至还有张天师。
褚春秋身后的马车里响起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,“在我当年活跃时,还没有乌啼城,此城如何,我不在意,但山泽一心扰乱青玄署,乌啼城又涉嫌与之勾结,不得轻饶。”
褚春秋忙回身道:“顾老所言极是。”
这位顾老接着说道:“乌啼城若老老实实认错,把山泽的人乖乖交出来,我也不会出手将其怎么着,把话放出去,我希望他们该知道怎么做。”
褚春秋称是。
顾老便是青玄署里仅剩的老一辈镇妖使,曾任职行令,现为上卿,在褚春秋回到青玄署的时候,不出其所料被顾老骂了一通,这次乌啼城之行,他向陛下主动请缨。
表面看,认得顾老的大多认为他的实力与褚春秋不相上下。
因为顾老的确很老了,又有严重的隐疾,根本挥不出鼎盛的力量。
但实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褚春秋最明白,真要生死战的话,顾老杀他并非什么难事。
所以他也不觉得此般警告乌啼城之言有什么问题。
张祁年凑近些自家祖父,低声道:“那人口气好大啊。”
顾老在青玄署里颐养天年,几乎没出过门,张祁年对其毫无了解。
张辅轻笑着道:“顾老辈分高,国师以及杨砚不出,从青玄署第二任尊开始,皆是他的小辈,严格说起来,褚春秋都算他重孙子辈的,他以前确实意气风,如今亦不可小觑。”
张祁年说道:“但据传乌啼城副城主符阵之道极为厉害,而因乌啼城神秘,里面有多少澡雪修士未可知,甚至有几个澡雪巅峰修士也不知道,那位城主更是神秘的毫无消息。”
他瞥了一眼褚春秋身旁的马车,说道:“就算那位顾老辈分高,也不至于说一己之力镇压整个乌啼城吧?何况咱们不是来打架的,至少不是一见面就直接动手,他上来就威胁?”
张辅说道:“陛下将此事的话语权交给了褚春秋,请我在旁协助,他们怎么做,我管不着,反正出什么状况,责任不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