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人家是有更名贵的,根本不稀罕吃醋。
祁西洲突然觉得,在与许知意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中,他丢盔弃甲,输得一塌糊涂。
路边有售卖银丝糖的摊子,丝丝缕缕的甜香味钻入鼻尖。
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,旋即侧了侧头,继续睡过去。
祁西洲原想下去替她买一些,可此刻却没了心情,阴沉着脸,一路回了王府。
几乎是马车才停下,许知意便警觉的睁开眼睛。
“银珠,乐心。”
“奴婢在的。”
二人同时掀开车帘,看到她们,许知意这才长长呼出口气。
祁西洲忍不住呛声。
“与本王在一起,就如此紧张?”
许知意下车的动作顿了顿,须臾,若无其事地迈下马凳,在祁西洲怒火翻滚的目光中,施施然入了府。
半路,遇见了好久未碰面的裴北北。
好几撮新长出的头朝上支棱着,勉强遮住了头皮。
桃红的浮光锦长裙,外搭同色披风,衬得皮肤愈加黝黑。
偏她不自知,一伸胳膊,拦住了许知意的去路。
“王妃姐姐这一大早是去了哪里?”
她眼睛骨碌碌乱转,像是现了什么大秘密。
“还是说王妃姐姐彻夜未归?王爷知道吗?”
不怀好意的凑近许知意,眸子闪了闪。
“呦,王妃姐姐这簪子倒是别致。”
抬手,才碰到簪子,就被银珠一把扼住喉咙。
许知意古井般的眸中渐渐染上杀意。
“裴侧妃可是忘了之前的事?还敢出现在本妃面前,要是活够了,本妃也可以送你上路!”
她葱白的手指自她咽喉一路向下,最后点了点她左胸口。
“这里,只需一剑。”
指尖微一用力,裴北北嗷的一声,眼泪夺眶,只觉得胸口处真像是被一把剑贯穿了。
疼痛难忍,膝盖一软,直直跪倒在许知意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