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自己人也觉得残忍,到底是怎么形成这种产业的?无名不解“听起来完全没有市场啊。”
大维壶师堵住耳朵“别问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已经不想再回忆那种事情了。”
大维壶师堵了一会儿耳朵,抬头问
“监牢里,那些巫者还在吧?”
无名点头“在。”
无名处理过几个活壶,但大多数他都没有再管,这种自己并不了解的异常状况,让他决定多了解一下,再做打算。
大维壶师往旁边走了几步,拿出个兜网。里面不少体型硕大的龟裂壶。
大维壶师取出一个,送给无名
“这是我做的壶,送伱一个吧。”
无名看着顶半个身子的壶,一时侧目“够大的。”
大维壶师说“这些是大燃炉壶,拥有让人安息的力量。”
“安息是指?”无名问。
“死亡。”大维壶师说,“比如巫者的生命十分顽强,不会轻易死去。漩涡状的火焰可以熔化灵魂,这可以让那些巫者摆脱折磨。”
“你要杀了那些壶?”无名问。
大维壶师却没有承认,显得有些迟疑
“现在只有死亡能让她们平静了。可是……我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。那毕竟是烧灼灵魂,无可挽回的死亡,这是重罪……”
“这一点角人和黄金树倒是很像。”无名翻白眼,“火焰多好啊,怎么就招惹你们了。”
大维壶师自嘲地笑笑“在我的故乡,这样的火焰可是比谁都更为禁忌的存在,持有这样的火焰是重罪。可我做出了这样的壶,却觉得……并不如之前的生计罪恶。”
无名看大维壶师有些犹豫“既然犹豫,就再考虑考虑吧。”“你不赞成我杀死她们吗?”大维壶师说,“即使看到那样的惨状?”
“你要听我的真实想法吗?”无名说,“就……还好吧。我们故乡也不少这样的人呢,他们也在努力活着。所以或许她们也还想活呢?”
“或许?”
“我看她们都疯了。”无名说,“看不出她们的想法来。”
“都疯了诶。”大维壶师说。
“疯了不就轻松了吗。”无名说,“类似一种自我保护机制。”
大维壶师听无名这么说,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。
“不过我也不拦你啦,这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无名说,“不过你得小心点,不少巫者跑出来了,攻击性有点强。而且里面的路很狭窄曲折,壶不太好挥,你小心。”
无名抛着大壶,跟大维壶师挥手作别。
走了两步,又倒退回去,有些尴尬“对了,你知道从这里怎么去贝瑞特吗?我是从悬崖摔下来的,不知道怎么回去了。”
“塔之镇啊?”大维壶师说,“那可有点远,远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指路了。”
又碰一壁,无名惆怅离开。
遍地红花,眼看眼前又是一副陌生景象,无名不禁有些迷惘。
陌生的地图,陌生的花朵,无名背过手去,喟叹一声“唉,我该怎么回去啊。”
往前走两步,无名又看到很多守墓鸟。
这守墓鸟遍地都是,倒是不缺,只是此前的失败经验已经证明这玩意儿并不好骑。无论是动力还是操控性,都差了很远,并不实用。
陌生的魔像,陌生的墓碑,又叹息一声“唉,贝瑞特,我素未谋面的故乡啊。我该怎么返回你温暖甜美……又黑又浓……能疗伤又加防御力的怀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