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哪位?”江乌月擦掉眼泪,咳嗽了一声。
“江小姐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之前在医院接受你采访的,姓闫,我孩子得了白血病……”
“有什么事吗?”江乌月打断他。
“抱歉打扰了,我打电话是想感谢你。”
江乌月等他说下去。
“在陈先生的资助下,不但解决了我孩子住院化疗的费用,还替我们找到了新的配型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,我很庆幸当时接受了你的采访,遇到了好人。”
江乌月太阳穴突突地跳:“陈先生?”
“是啊,那位陈先生之前在医院替我们拦住‘生命筹’里抽成的中介,又跟您认识,你们真是个大好人,是我跟孩子的贵人。”
“好人有好报,江小姐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江乌月没有听清,门外,陈鸣昇去隔壁浴室洗了澡,洗完出来又在打电话,电话那头应该又变成了其他人,因为他这次说的是粤语,似乎是心情不错,他会对着电话说几句粗俗的话,跟人笑骂。
最近陈博文失势,把他接触过的女人都沾染了个遍,无非是想气他。
“要不是因为你二叔,陈博文早被雷淦天给玩死,他这个人,打小就狼子野心,心狠手辣,报复性强,你去年突然回来,他明显不稳。”
“上学那会你打架被送出国,不就是因为他。”
陈怀山一共就三个孩子,老大女儿,老二早衰,剩下一个陈家栋。
孙辈老四陈鸣昇的那些哥哥姐姐,大哥科研二姐学医,还有一个在读博士,除了他,就剩一个陈博文可以培养,在陈鸣昇没被从美国回来前,老五心高气傲,是很正常的事。
陈鸣昇腰上裹着一条浴巾,他弯腰在茶几上抓起一个金属烟盒,从里面倒出一根烟,点上:“陈博文那会才多大,多半是我二叔那个老狐狸。”
他吐了口烟,问道:“我记得你有个叔叔是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?”
“帮我查一个人,资料我一会你邮箱。”
“尽快。”
对方问是谁。
陈鸣昇弹了下烟灰,还没来得及回,他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,不等回头,
一具柔软的身体扑向他,腰被两只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用力环住。
陈鸣昇身体向前倾了倾,他反握住江乌月的手腕,将人一把拽到面前。
江乌
()月裹着白色浴袍(),置??葶???????慎?????()_[()]?『来[]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』(),柔软的肌肤滚烫,脸颊上挂着两行泪,薄薄的眼皮垂低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怎么又哭了?”陈鸣昇把烟咬进嘴里,指腹按过她眼角的皮肤,粗粝的触感,异常敏感。
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:“是不是还难受?”
“头也不吹。”
“你讲咩啊?”听筒里,传来一道男声。
陈鸣昇挂断电话放开她,大步走进舆洗室,找到吹风机,拉她坐到窗边的高脚椅上坐下,接上电源,风筒出风。
大掌抓起头,顺着风往下吹。
江乌月头很长,及腰,V型层次,垂直,吹需要废点时间,她平时在家很少有耐心吹到全干。
“陈鸣昇。”江乌月叫他。
陈鸣昇垂眸,吹风机往旁边挪了下,取下嘴里的烟,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弹了下烟灰,熠熠的目光盯着她,无声询问。
“你大我几岁?”
陈鸣昇按住她的脑袋,重新把风筒移过来,他叼着烟想了几秒,狭长的眼眸微眯:“五岁。”
“那我哥比你大几岁。”
陈鸣昇手一顿。
“我哥其实过得一直很辛苦,上学的时候,我经常被同学欺负,他跟那些人打架,被打伤是常有的事。爸爸妈妈工作忙,不经常管我们,学校的事,都是他护着我,替我解决,也经常带一身伤回来。之后很长一段日子,学校里传开,我有个特别能打架的哥哥,从那以后,再也没人敢欺负我。
后来爸爸妈妈去世,他在高考结束后就跟女朋友一起离开镇上去了北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