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慕宁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——
既能够让她今夜全身而退,还能够从三十万大祁将士和三十万大安将士的手中救下祁渊。
“祁帝两年后驾崩?渊王登帝?”安帝冷笑,他只以为安慕宁在胡言乱语,全然不信。
但安慕宁用今日殿试夺魁的状元名字来佐证。
“陛下,可能你不愿相信,但我确实知道了某些天机。”
“为了证明,我将在纸上写下今日殿试夺魁的状元名,同时由陛下您亲阅考生所写文章。”
“若是您所选的状元郎与我所写的状元名字一致,还望陛下信我一回。”
安后觉得安慕宁的这番话犹如天马行空:“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,你这根本就是在为给六公主偿命拖延时间!”
但高位之上的男人并不是这么想的。
对于一国君王的他而言——但凡是能够动摇他的龙位和大安根基的,他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
况且在安帝看来,安慕宁能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出祁帝驾崩的年月日,还能从祁国太子和渊王中作出选择,说明她没准真知道某些天机。
良禽择木而栖。
另外,若非知道天机,她不可能那样有把握地说自己知道今年殿试的状元郎是谁。
安帝挥了挥龙袍:“来人,替朕将今日殿试的卷子呈上来!”
他倒是要看看安慕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!
“陛下——”安后本想说什么,但被安帝一个眼神逼了回去。
一时间就连城府深重的赵向阳都不清楚安慕宁在谋划什么,只能负手而立地站在一旁观望。
很快,几位殿试官就将今日考生答的卷子抱了上来。
按照大安的殿试规则,编排官会将考生试卷上的姓名、籍贯等信息以编号代替,封弥官则是将考生试卷上的编号进行封弥并誊写试卷。
此前,这两项殿试工作都已完成。
接下来便要由初考官对考生试卷进行第一次考校,评判第等。
再接着便由覆考官对考生试卷进行第二次考校,评判第等。
而后则由详定官根据初考官、覆考官所定等第意见,最终决定考生等弟。
就在几位殿试官做这一切的时候,太监们为安慕宁拿来笔墨纸砚,她几乎不假思索,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—状元,周哲君。
似乎还觉得不够,她又写下了榜眼和探花的名字。
做完这一切,她便静静跪在金砖上,沉默不语地等待几位殿试官评判进士名单。
这让高位之上的男人愈发对她琢磨不透了。
御前伺候的太监将安慕宁所写的进士名单呈了上去。
安帝将这三个人的名字与参加殿试的考生的名字一一核对,发现这三个人还真是参加殿试的三个人。
安慕宁在祁国待了那么多个月,今日是她回安国的第一日,不应该知道参加殿试的考生都有谁才对。
这让高位之上的男人觉得等待结果的这几个时辰异常难熬。
终于,读卷官拿到了殿试前三名考生的答卷,进行了宣读。